围猎
格辰经过换血后第一次见到了沙温,管理局的通缉文件上,只剩下无尽的恨意蔓延在胸口,冲得他想呕血。管理局的人手不够,因此格尔木紧急联系护卫队的人去寻找沙温。
木尚那边也有了消息,根据监控显示的从园区开出来的可查到的七座商务车出城区后走的小路并没有进国道的部分,应该是躲避监控,车辆是旧车场的报废车改装没有可查询的车主信息,只能寄希望于技术组能不能追查到车辆有过卡记录。
严放醒来的时候,头晕得很厉害,睁眼仍是看不见任何画面,手也无法动弹,能感觉到胸口卡着一根带子行动不便,甚至连腿脚也是不能动弹的,用力挣扎能感觉到胶带绞紧的感觉,他在黑暗中明白过来应该是遭遇了绑架或者终于等到了杀他的人行动。
黑布戳得他眼睛痛,严放调动能活动的肢体,蹭掉了一部分的黑布终于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几个人的身影。车猛的往旁边打转,旁边有人撞到他的身上,严放扭头借着刚扒出来的视线看到了旁边的格玉,她还没醒,歪倒在他身上。
红斑蜘蛛转头过来“啧,药劲够大的哈还不醒。”又把头转回去,踹醒结巴鸟对他说“快到地方了被让人半道醒了不好动手。”结巴鸟被踹醒从座椅上离开,颠簸的路况环境下往后排去,拿着一瓶东西摇摇晃晃地就靠近严放了,结巴鸟拧开了瓶盖捏上严放的下巴要往里灌液体时,严放突然开腔说话,沉着冷静得像是等待好了一样。
“你们只要我一个,可以放格玉走吗?”
“操,你小子什么时候醒的?”双响蛇趴过来问,扒弄了一下严放手上缠着的胶带确认没松。
“放心,只给的一份钱我们不会抓两个人,到了地方就放格玉走。”沙温开着车在前面发话,红斑蜘蛛揉着眼睛也醒了过来调整坐姿,看着距离目的地还要多久。
“好。”严放点点头,不再说话,佝偻着身体在他面前的结巴鸟畏畏缩缩地问“老大,那这药?”他晃晃手里开封了的迷药
“灌进去。”
“好。”严放抵抗了一阵后,被结巴鸟一刀扎在胳膊上停了动静,逼迫下严放被灌进一部分药水,他看着旁边未苏醒的格玉强打起精神,掐着自己的腿努力不要昏睡过去。
格辰和格尔木跟着管理局的车队出发,追击那辆劫持女儿和严少爷的车,在车上格辰复盘了一遍事件经过,发现家里应该是出了内鬼不然两个小孩的行踪怎么会被沙温他们如此了如指掌,看了眼在看手机相册的父亲他决定找到以后再跟父亲沟通这件事。
格玉手上的胶带又加固了一层,车停了下来,四个人先行下了车,车上只留下格玉和严放两个人。
格玉这时才悠悠转醒,她用手取掉眼罩发现一旁醒着的严放意识到她们遭遇了绑架。严放扭过来看见格玉跟她道歉,抱歉将她牵扯进自己的家事中来。
“有什么好道歉的,躲不过就积极应对吧”一改刚才的害怕,格玉冷静得多“我们得想办法把胶带取掉逃跑。我我刚才摸过兜里面没手机估计是被他们收走了。”
严放点点头,往格玉那边靠了点尽力掩藏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我衣服兜里有上台时抽到的奖品是个镜子,你找找看”格玉将手伸进严放衣兜里寻找,艰难地取到了那个镜子,丢到脚下,踩碎获得碎片,捡起来割胶带。
“尚哥,我找到位置了,你知道我怎么查的吗,我从旧车场那边拿到前车主的信息,他人还挺好的一说涉及绑架案件就跟我....”木尚接到电话开的公放,那边的技术人员叭叭半天也没说到重点,格尔木有些着急地打断了他“麻烦告知一下位置好吗谢谢。”
“哦哦,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接触这种案件他激动了,他们的车停在野鹳林附近距离你们两公里。”
“再具体点呢野鹳林面积很大的。”
“这个嘛,我再查查....嗯...在北边呢。”
“好的,你小子可以嘛。挂了啊”没等技术人员再说话木尚就将电话挂断,全速赶往野鹳林。其中一组护卫队的人比他们距离得近也闻讯赶了过去。
沙温将刀递给结巴鸟,还有一双手套“别留下指纹。”就带着他们又上车抓人了,严放身上不止有胶带还有麻绳束缚着胳膊,只是当下麻绳还没隔断,车门就开了,来不及伪装格玉就被红斑蜘蛛连拉带拽地丢下了车,严放紧随其后从车上滚下来踹了红斑蜘蛛一脚,三个人一齐跌坐在地上。
听到动静他们三个一齐赶过来。
“操你大爷的。”双响蛇一脚踩在严放刀伤的肩膀上“你小子还醒着呢?”又转过来看结巴鸟“你他妈怎么喂得药?”结巴鸟本来就害怕得要尿裤子,这会儿被双响蛇一吼,憋不住的尿顺着裤子淌下来积在地面,“你他妈的真不中用啊,也不知道你妈的怎么杀过人。”双响蛇说着又要踹上去,被沙温拦住,“既然这样那两个都在这里解决掉。”他看了眼结巴鸟,拍拍他的肩膀,从后腰拿出预备的刀来一刀捅在结巴鸟肚子上“辛苦了,没用的废物。”
格玉被严放护在身后才看到他胳膊上的刀伤还在一直渗血,红斑蜘蛛这时也爬了起来,抓着格玉“刚好死在一起黄泉路上好作伴。”夺过刀就要朝心脏扎过去。
“不着急嘛慢慢来。”沙温抢过他的刀,看着严放一脸在乎的模样,突然生出别的想法来,“不玩玩的话,太可惜了。”他蹲下来抚摸过格玉的脸,又一路向下停在胸口“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学生没发育呢。”
“老大,浪费什么时间啊,难保他们不会上报失踪。”双响蛇对于沙温突然来的大转变表示不解。
“你敢!!”格玉一巴掌扇到沙温脸上,沙温偏过头去顶顶嘴角的模样让格玉想到了这个刀疤脸是谁,“你是沙温,我爸当时怎么没杀了死你。”
“你爸,砍了我一刀还将我父母赶村寨的好村长。”沙温摸摸脸转过头来,刀在格玉脸上游走“你说,我要是给你一刀格尔木那个老东西会心疼死吧,要是还看见你衣不蔽体地躺在这里应该会生不如死呢。”
双响蛇不清楚沙温和格玉之间的前尘往事如今也听出些不同来,新仇迭旧恨也难怪沙温突然变脸。红斑蜘蛛倒是对此很感兴趣拖着严放凑过去,摸格玉的脸“那干得快点,叫得太爽容易把人引过来。”
“你们是想杀我的,别折磨无关的人。”严放喘着气说道,脸因为伤口拉扯的疼痛已经变得苍白。
“怎么能无关呢,大少爷这不是你喜欢的人吗?操过吗?”红斑蜘蛛压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严放猩红着眼抬起头来,不知什么时候落了泪,重复着刚才的话“别折磨无关的人。”
“把她衣服扒了堵住嘴带上车,我们走。”沙温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指挥着“你捂住他的嘴,这会儿再出问题我们都得死。”四个人裹挟着两个人又重新上了车,红斑蜘蛛扣着格玉,双响蛇压着严放挤上了车。
一行人避开护卫队朝着反方向行驶,开出野鹤林进入马路,看见后面追击的车辆明白过来是难逃一劫,沙温让红斑蜘蛛把门打开将格玉扔下车去,逼停车辆。
带着严放加速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