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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屋 > 恐怖灵异 > 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 > 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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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我是从药王谷里出来的无父无母的孤儿,都是齐叔叔好心收养,才能让少主当我哥哥。要是有一天哥哥有了自己的家人,我可能就成了包袱,到时在玄陵门恐怕也呆不下去……”
    齐归越想越难过,眼圈都红了。
    他无法接受齐释青跟自己疏远,更不能想象这样的可能性:或许有一天,哥哥会像曾经的玄九、还有那些讨厌自己的师兄一样,想把自己像个包袱一样丢出玄陵门……
    齐归吸了吸鼻子,低头看手里的信。这封系着白色丝带、满载着陈飘飘心意的信,齐归走了一路一直握在手里,起了一点折痕。他小心地将折痕抚平,希望待会交到哥哥手里的时候是整洁如新的。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他:“齐归!”
    是陈飘飘!
    齐归猛地站了起来,但谁曾想河岸边的石头都是沾了水的,一块比一块滑,他一脚滑出去没站稳,两条胳膊拼命找平衡,却还是向后仰去,栽进了水里。
    河水湍急冰冷,只有掉进来才知道这河底有多深,齐归蹬了好几下仍没触到河底,心有些慌,腿也撞上了尖利的石头。
    等他终于爬上岸的时候,陈飘飘看见他落汤鸡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陈飘飘凑近了,弯下腰问:“我是来找你的!诶,你昨天晚宴回去之后,把我的信给少主了没有?”
    齐归艰难地把腿挪到石头上——水里太冷,没什么知觉,只有上了岸,才发现自己的小腿被划了一片伤口,布料都划破了,最长的那道伤口有六寸长,正在往外冒血。
    他打着抖,狼狈地看着面容姣好、浑身上下透露着“矜贵”二字的女修,忽然觉得自己像条落水狗。
    “哎,齐归,问你话呢!我的信你给了吗?少主什么反应?”陈飘飘拿手在齐归眼前晃晃,只注意到齐归好像走了神,却没发现他受了伤。
    齐归这才反应过来,骤然打了个冷颤,回身看向湍急的河水——
    落水之前,他手里是拿着那封信的,可现在……
    哪里还有信的影子?!
    齐归又抱歉又惊慌地看向陈飘飘,陈飘飘一看他这个反应也明白了,她睁大眼睛叫道:“你竟然一直带在身上,然后刚刚就掉进河里了?!”
    “对不起……”
    陈飘飘声音拔高了,“我昨天不是说了让你晚上就给吗?你为什么——”
    齐归小腿上的伤口流血不止,顺着破布条往下滴滴答答,很快染红了几块石头。他知道自己应该先去止血包扎,但陈飘飘就站在自己跟前扯着嗓子骂,他也站不起来。
    “小齐公子。”一道温柔的声音倏然插了进来,解救了不知该如何开口的齐归。
    齐归有点晕地抬头,看见柳下惠子正向他们走来,走到近前忽然双目一凝,立刻加快脚步:“你受伤了!”
    柳下惠子在齐归小腿边蹲下,只察看了一眼,立刻就转头对陈飘飘,目光谴责:“小齐公子落水,浑身湿透,还受了伤,你不但不帮忙,还在这里看笑话吗?”
    陈飘飘才发现齐归腿上的伤,被这狰狞的伤口吓了一跳,她张了张嘴,瞪大了眼睛,却并没说什么。
    柳下惠子随即起身,走向机关塔,对当值弟子说:“劳烦道友找些干爽衣物,还有包扎、止血用的,小齐公子落水受伤了。”
    弟子立刻进去通报。
    须臾,齐释青从机关塔冲了出来,少见的慌张。
    “小归!”
    面前两个女修围着,就连陈飘飘都担心地蹲在了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瞅着那些伤口,齐归却在看到齐释青身影的那一刻才感到委屈。
    他哽了又哽,在齐释青将他的披风兜头盖在他身上的时候,才终于小小地叫了一声:“哥哥……”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抱歉最近有好几个due要赶,更新有点晚……
    第138章 戏言(十一)
    齐归被齐释青抱回了玄君衙。
    他抓着哥哥的衣襟,就像药王谷被烧那年,他从红莲业火里被齐释青抱出来一样,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
    彼时他一双眼睛看不见,嗓子也被浓烟熏坏,如今一双眼睛完好无损,目光却有些空洞。他呆呆地缩在齐释青怀里,被带着体温的暗金黑绸衣料包裹。
    齐归被放在了椅子上,老老实实让哥哥给包扎腿。给伤口消毒的时候,齐归瑟缩了下,但忍住了没动。
    一声冷哼。“知道疼了?”
    齐释青瞟了他一眼,往伤口上按药的手法却十分轻柔。
    “说说吧,怎么回事。”齐释青给他包扎好,起身俯视他,拿干净的布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齐归扁着嘴,咬住下嘴唇内侧,小脸苍白,看上去非常可怜。
    齐释青看了他一会儿,别过脸去叹了口气。他摸了摸齐归身上半干不干的衣服,走到外面去看,果然热水已经烧好了。
    齐释青去试浴盆的温度,背对着齐归说:“衣服脱了,过来洗澡。”
    听到这话,齐归心头一直氤氲不散的伤感突然消失了。他慢吞吞地扶着椅子站起,嘴巴揪成一点点,藏住了一个笑。
    这边齐归为哥哥又跟小时候一样给他洗澡,把他当成弟弟照顾而开心;那边齐释青却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和几年前不同,齐归也在渐渐发育,从一个小男孩抽条成了少年人。他把脏衣服脱了,从屏风后走出,洁白纤瘦的身体光裸着,小腿处系着的绑带竟然成了唯一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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