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贪婪之王的预选
塔里没有风。这里的一切都好像静止的，不能流动。
只有权能者用超凡视觉透过那封印探查的时候，才能够看到那些可怕的灵体之影。
孤独的人偶坐在从内部墙壁螺旋向上的阶梯末端，它总是昂着头看着上面的出口一动不动。
它可以出去，但是却不能出去。
“我有罪。”
“我犯了错。”
但是它又：“不，那不是我的错。”
人偶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因为它拥有一颗古怪的心脏，这里的封印对于它来并没有作用，但是它却并不愿意走出这里。
这里很安静，适合不喜欢热闹的它。
除了偶尔会有人从塔顶扔东西下来，基本没有人会打扰这里。
很多年来都是如此。
但是今天，从上面进来了一个人。
一个长着腿的“人”。
可惜没有长翅膀，它之前听生命主宰创造的另一个智慧种翼人并没有死去，而是前往了鲁赫巨岛之外的世界。
来人从塔灵进入的时候，惊动了所有的邪灵。
她甚至还扰动了封印。
白塔内的邪灵们感受到了封印被扰动，全部都激动的朝着外面冲去。
邪灵们脱离了往上的阶梯，疯了一般化为一道道光旋转而起。
但是很快。
从那个人的脖子上放出了一道道光芒，将疯狂的邪灵们驱散。
“呜呜！”
光芒的可怕力量将邪灵们逼退了，如同烈焰一般的灼烧感，让邪灵们发出呜咽的声音。
这下。
没有人再敢靠近下来的那个身影了，甚至那些邪灵们全部都害怕的回到了道具和神契之灯内。
那人影一点点从高处顺着一根绳子爬了下来，落在了阶梯的顶端。
这个塔内部的阶梯很明显是用来囚困和迷惑那些邪灵的，而不是为了通往塔顶，因为这里距离塔顶还有二三十米。
来人落下后，第一个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金属人偶。
精致纤瘦的体型，让金属人偶本身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艺术品，它的结构非常复杂，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炼金师才能制造出这样的杰作。
圣拉菲尔和人偶对视，人偶一动不动。
圣拉菲尔手指戳了戳它：“喂！”
人偶依旧不动。
圣拉菲尔不依不饶，依旧接着戳它。
“你看得见我。”
“你是活的。”
“别装死，我刚刚已经看到了，我下来的时候你抬头了。”
人偶不想理会她，觉得她很麻烦。
我只是个人偶，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懂你在些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老头顺着圣拉菲尔刚刚爬下来的绳子下来，不过和胆子大得没边的圣拉菲尔不一样，老头很是惶恐，很是小心翼翼。
他纠缠在绳子上下来的时候，不断的用超凡视觉查看周围的一切。
当他看到了圣拉菲尔和那个人偶站在一起，立刻惊呼道。
“圣拉菲尔大人，不要靠近它。”
“它是放逐白塔内最邪恶和可怕的存在，也是唯一拥有智慧的存在。”
“它是一个邪灵人偶。”
这下人偶没有办法装死了，只能机械的抬起头来。
“老图特，你还活着呢？”
老看守人立刻道：“反正只要我活着，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圣拉菲尔注视着人偶：“它看上去很正常。”
放逐白塔的看守人老图特立刻想要打消圣拉菲尔这個想法：“来自于诸神国度的使者大人啊，您可千万不能这么想。”
“所有的邪灵都这样，它们有的时候会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它们因为吞噬了其他人的欲望和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变得疯狂。”
圣拉菲尔问人偶：“你也会疯吗？”
邪灵人偶：“有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她会让我去做另一些事情。”
“可能因为我吞噬的欲望和力量足够单一，所以还不够疯狂。”
老看守人图特立刻对圣拉菲尔道，让她提高警惕。
“就是半疯不疯，这样的家伙关键时刻疯起来更要人命。”
圣拉菲尔问邪灵人偶：“你叫什么名字？”
人偶告诉她：“奥兰。”
圣拉菲尔：“你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人偶奥兰：“我没有罪。”
圣拉菲尔疑惑：“你没有罪吗？”
人偶奥兰再次重复：“我没有罪。”
圣拉菲尔问它：“那你为什么会在这？”
人偶是没有表情的，它的声音也没有感情色彩：“我不知道我犯的究竟是罪，还是一个不可弥补的错。”
圣拉菲尔问：“罪和错有什么区别吗？”
人偶奥兰最后回答：“罪是为恶。”
“错是失误。”
这是它自己认定的，实际上在常人来看你违反了规则就是犯罪。
圣拉菲尔依旧无法分辨，但是她答应了外面的人不放里面的人出去，那么也没有区别了。
“不过你既然有问题，那肯定就不能出去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藏品了。”
圣拉菲尔蹲了下来，摸了摸人偶的脑袋，抬了抬它的胳膊。
她觉得，自己又捡到了一件好宝贝。
“放心吧！”
“我会好好珍藏你，不会让你坏掉的，你以后就住在我的仙境。”
圣拉菲尔沿着阶梯走了下去，又查看了一番下面的情况。
一个个邪灵从灯盏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圣拉菲尔脖子上的指环，然后又缩了回去。
圣拉菲尔打开了一扇又一扇门，下面的空间很大。
“这里很不错，不过如果作为仙境的话肯定要修改一下。”
看完了，也体验完了。
圣拉菲尔也差不多决定了。
这里就是她想要的仙境。
人偶依旧坐在阶梯上，只是在圣拉菲尔背过身它才会扭过头来看着这位仙女。
“一位仙女。”
“她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它在思索对方来的目的，还有它为会这里带来什么——
另一边。
灯火城和日出之地各处的城池之中。
每座城市的神庙里都在举行着盛大的仪式，外面蛇人们载歌载舞，篝火涌动。
他们的城主和长老都跪在神像下，紧张兮兮的看着神像亮起光芒，伊瓦神手上的提灯亮起。
他们看见了一扇门。
一扇代表着欲望的雍容华丽门扉。
随后，他们的意识进入门的后面。
然后他们就看到大量的灯灵簇拥着一个伟岸的身影，那是他们信仰的神明，炼金与欲望之神。
神明的脚下。
开满了欲望之杯。
他们就匍匐在银色花海之中，小心翼翼聆听着神明的旨意。
所有人都异常紧张，他们感觉到了与众不同的事情将要发生。
因为这一次竟然是神明亲自传递神谕。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隐隐听到了一些传闻，神可能在准备挑选祂的使徒。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更高神明世界的变化。
时代要变了。
半神已经不再是尽头，诸神的时代即将到来。
不过这些事情还不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考虑和知道的，光是神之使徒四个字，就足够让凡人们疯狂了。
毋庸置疑。
神之使徒这个称号，和长老甚至大长老这个称号是没有可比性的；一个是凡间职位，一个哪怕是死后进入神国都能够站在神灵座下的。
拥有了神之使徒的称号，大长老都得匍匐在你的脚下。
而更重要的，神之使徒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称号。
它是四阶的力量，是超越凡人极限的力量。
使徒能够驻留人间。
一千年。
或许是伊瓦神也注意到了，现在日出之地如同一盘散沙一样的局面。
从前还可以不用在意，毕竟神明并不是那么需要凡人。
而现在不一样了。
造物主为半神打开了通往更高的大门，而想要通往更高就必须需要建立人间神系，人间神系自然需要大量的信徒来进行建设和完善。
他想要选出一个使徒，同时来打破这种局面。
炼金与欲望之神目视着所有重要信徒到场，然后开口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信息传达进入他们的脑海之中。
“诸神时代将临，我将会从你们之中挑选合适的种子。”
“你们之中将会有人成为我的使徒，得到我赐予的神恩术。”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祂要选择合适的信徒，将神恩术散播向人间，获得自己的使徒。
然后再从使徒之中挑选出合适人选，真正建立起自己的人间神系。
“三阶上位炼金师留下。”只有三阶权能者才够门槛，光芒扫过他们体内的权能力量显露无遗。
“信仰虔诚者留下。”能够获得神恩术的自然需要坚定的信仰，欲望之杯摇曳着，读出每一个人内心的欲望……
“天赋异禀者留下。”哪怕是三阶权能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突破四阶的天赋，灯火从他们体内涌出，每个人的神血天赋涌现。
随着条件的筛选，一个又一个人退场。
虽然不比几百年前三阶权能者整个鲁赫巨岛都找不出几个，如今光是日出之地就能找出近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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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么筛选下去，最后剩下的也不多。
欲望之杯花海上一个又一个人影消失，最后只剩下两个。
炼金与欲望之神的提灯落下，一点星火落入了二人身体内。
“神恩术！”
“赐予。”
两名信徒获得了神恩术的传承，他们将角逐神之使徒的位置。
他们脸上露出了狂喜。
灯火城。
提着一盏黄金材质灯盏旳日出之地大长老意识从欲望之门内脱离，回到了神庙内。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
他放下了手上的提灯，触摸着自己的脸庞。
“神恩术呢？”
“我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我没有得到神恩术？”
他不能理解，他一脸疑惑。
他可是灯火城的城主，是日出之地的大长老。
作为神明在人间的代言人，作为日出之地的权力最高者，他竟然没有能够得到赐予。
“我没有天赋？”
“因为我老了？”
“还是神抛弃了我？”
大长老脸上涌出了极度的不甘心，他完全不能够接受。
在这之前，他听到神在挑选祂的使徒的时候可谓是狂喜多日。
他以为自己是势在必得的，他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竟然在年老的时候，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可是他的祖先辛吉都没能碰到的。
虽然。
他的祖先是心甘情愿的回归神的国度，自愿成为了神身边的一盏灯灵。
他以为就这样他可以就可以得到一千年的寿命，他就可以一直提神明掌控者祂的人间国度，为神明建立祂的信仰。
大长老仰头看着神像，哭得涕泪横流。
“我可是辛吉的后裔，神啊！”
“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从的后裔，我们黄金家族世世代代一直都信仰着您。”
“为什么？”
“为什么您没有选择我？”
他没有想过。
或许神没有选择他，是因为他不够虔诚。
有些人心中自以为的虔诚，实际上只不过是自以为是。
他们从来没想过，他们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神明，而只是源自于自己的贪婪。
对于力量的贪婪，对于权力的贪婪，对于财富的贪婪。
甚至。
他们还觉得神明也是自己的，因为他们信仰神明，是神最忠诚的信徒。
所以神必须赐予他们想要的一切。
灯火城的大长老名字叫做辛吉斯就是这种人。
他名字的意思就是辛吉的血脉，他这一脉以祖先辛吉为荣。
他们也依靠着血脉，凌驾于日出之地的所有人之上。
统治了这片土地数百年。
“一定是我的天赋不够。”
“是的！”
“我的天赋不好，所以神才没有选我。”
“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我差了一些。”
“所以我这么晚才成为的上位炼金师。”
“一定就是这样的。”
大长老辛吉斯摇摇晃晃的从神庙里走出来，嘴里喋喋不休的着。
他就好像入魔了一般，接下来的多日都陷入了这个思维死角怪圈。
他开始坚信。
就是因为自己的天赋不够，才会导致神没有选择自己，才导致自己被抛弃了。
多日下来，一个强大的三阶权能者好像衰弱的要人搀扶。
这个时候有人给他带来了一个新消息。
“诸神的信使圣拉菲尔大人已经选中了她想要的圣域。”
辛吉斯心不在焉的问道：“是什么地方？”
来人回答：“放逐白塔。”
辛吉斯突然抬起头来，他想起了这个地方。
“塔灵派的白塔？”
辛吉斯立刻想起了这个地方，这是曾经统治黄金城的一个势力。
这个势力一度引起了极大的混乱。
他们并不是以血脉为枢纽进行传承的炼金师家族，而是最近逐渐兴盛的师生传承模式的炼金派。
这个派在炼金和药剂两种分支之中，属于纯粹的炼金一脉之中专精制作炼金道具的派，他们的理念是人的欲望是一种力量。
他们认为欲望是源自于人体血脉最深处的力量，是超凡的力量。
同时他们认为欲望是组成一个人人格的部分。
他们认为神契之灯正是这种力量的象征，神契之灯以神血为根本，剥离具显化出来的欲望情绪的不同，也让神契之灯的灯火拥有不同的力量。
他们相信，如果能够将欲望人格完整的剥离出来赋予给超凡道具，就能够让一个道具活过来。
塔灵派的创始人有着一个设想，创造出一个活着的拥有人格的道具，这个人格道具可以如同一个智慧程序一般自我运转，能够听从命令自我完成任务，甚至可以变得越来越强大。
那便是塔灵。
也是这一派名字的由来。
只不过在这过程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们无法制作出拥有人格的塔灵，无论尝试什么样的办法。
塔灵派的炼金师却发现剥离出来的力量不仅仅可以赋予到道具身上，甚至可以赋予到自己身上。
从而让自己的神血变多，以及让自己便得强大。
他们渐渐的不再趋向于制造出一个拥有人格的道具，而是将这种方法用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他们认为或许是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所以才无法实现理论上的东西。
当然。
他们选择的方法是让老一辈的人死去后，自愿让自己的生和弟子融合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外人传闻的那样通过血祭。
一者是这样的方式更平和，血祭带来的反噬是无比可怕的。
二者这个派自认为他们属于纯粹的者，认为自己是在探寻着正确的道路。
他们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
也坚信炼金术的力量可以改变世界。
他们的想法很好，认为这样只要一代代坚持传下去，后代弟子就会越来越强大。
最终实现制造出拥有人格的塔灵的想法，完成塔灵派的终极奥义。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是将自己炼制成道具的方法和过程。
而只有神话级别的道具才能通过神恩石四分秘术阻挡住混乱的力量，从而稳定住自己的智慧和人格、记忆。
他们不过是三阶以下的权能者，就敢于尝试这样的力量。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血脉和力量被污染，本源灵性和智慧堕入黑暗，记忆陷入彻底的混乱。
敢于尝试这种力量的，哪怕刚开始没有疯，后面也疯了。
而且融合的力量越多越强大，疯得越快。
他们自己直接变成了一件道具，意识人格则变成了邪灵缠绕在道具活神契之灯旁。
这种秘术的弊端暴露之后，塔灵派便逐渐放弃了这一理念。
甚至很多炼金师觉得他们的理念是错误的，而脱离了塔灵派。
但是最后。
当年的塔灵派的首领却不甘心这样接受失败，因为这是对他们坚持了两百年的理念的全面推翻，这个三阶权能者改进了秘术，最后竟然突发奇想。
那就干脆把自己变成一个道具。
无法制造出塔灵来，那么他自己就变成一个拥有人格的塔灵。
最后引发了一场可怕至极的灾难，是整个日出之地一起出动平息的，放逐白塔也就是出现在那之后。
辛吉斯想起了这个几十年前的故事，心好像瞬间被什么给击中了。
“我记得……”
“当年的塔灵派有一种秘术。”
“可以使不具备天赋的人获得足够的天赋，让一些之拥有徒力量的人，成为一阶权能者，甚至二阶。”
“理论上，连三阶甚至四阶都是可以的。”
来人道：“没错，但是这种秘术是有问题的。”
“使用过这种秘术的人都疯了。”
之前的辛吉斯是完全不在意的，毕竟他口中的天赋不够那也是相对的。
能够成为三阶的上位炼金师，代表着他的天赋起码是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
“我记得塔灵派他们曾经找到了一颗未知使徒遗留下来的神话器官，可能是某位神明的眷属死去后留下的。”
“还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爱莲娜之心？”
来人想了一会：“这是在邪灵之灾后期才知道的事情，在那之前塔灵派一直都是隐瞒着这个消息的。”
“听最初爱莲娜之心是被一个叫做奥兰的人得到的，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使徒级别的核心，只以为是一块特殊的，能够释放出影像的怪异石头。”
“最后这个叫奥兰的人也疯了，死在了那一场灾难里，爱莲娜之心也就没有了下落。”
辛吉斯突然摇头。
“不是的。”
“那个奥兰没有死，它吞掉了爱莲娜之心，然后变成了一个人偶。”
当年白塔封印的时候，辛吉斯也作为重要的一员参与过。
他接着道：“唯独那个人偶，唯独它没有疯。”
“我曾经亲眼目睹了那个人偶的强大力量，不可思议的使徒级别的力量。”
“当年的灾难与其是日出之地的长老们平定的，还不如是这个人偶最后封印了一切。”
“它不仅仅没有疯，它也没有变成邪灵。”
“它还活着，只是换了一副身体。”
“哪怕不再是蛇人了，它依旧还活着。”
“活着……拥有了使徒级的力量。”
辛吉斯眼睛越来越亮，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打放逐白塔的主意。
因为白塔之内的那个邪灵人偶的力量太强大了，要不是它自愿封印于白塔之内，或许整个日出之地都没有人能够阻拦它。
但是它的力量也是不稳定的，强大的并不是人偶本身，而是它融合的那一部分力量。
连它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
辛吉斯让来人退了出去，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原本颓废的他眼睛越来越亮，他扭动着蛇尾来到了神庙的后面，看到了灯火城奇迹神庙的神树。
这是一棵，从伊瓦神降临时代留下来的神树。
“塔灵派的秘术。”
“使徒的神话器官。”
“我如果能够得到它，我一定能够成为使徒，我能够活到一千年。”
“我可以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我们才是最虔诚信仰伊瓦神的家族，我们是日出之地的黄金家族。”
“诸神信使到来了，我或许可以借助神使的力量铲除掉这个邪魔。”
“没错，这种邪魔就应该被神的力量给消灭。”
“我是神最虔诚的信徒，我应该得到这一切。”
辛吉斯站在神树之下，状若疯魔。
他最后道。
“我才应该成为……”
“神的使徒。”——
恶念一动。
欲望也是从神血延伸出来的超凡之力，会从根源引动梦界的法则。
普通人的欲望一动，可能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一些重要的人物，可都是在某些邪恶存在的名单之上。
就完全不一样了。
深渊。
原罪之门后。
可怕的肉山如同星辰一般悬在天空，黑色污秽的雨水从肉山之上流淌而下，不断滴落下方。
一位邪神在坐在肉山之上，浑身衣袍破败污秽不堪。
一个小巧的三叶人模样陶偶坐在他的肩头，时不时会动一下，甚至开口话。
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了话的能力，应该是原罪邪神赐予它的。
原罪邪神低头，看向了人间的某个地方。
小巧的三叶人拿出了一块布轴，拉开之后看上面的名字。
“炼金之神的人间信徒，一个自以为虔诚的卑鄙贪婪之徒。”
“他在我的名单上。”
三叶人陶偶开口问原罪邪神：“他会是贪婪之王吗？”
原罪邪神没有太在意，.他有很多的人选。
“就看他够不够贪婪了。”
“但是总感觉，他还差了一点。”
三叶人陶偶：“差哪一点？”
原罪邪神：“连神的力量都不敢贪图，没有贪婪到连神都敢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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