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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屋 > 历史军事 > 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 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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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灯光下的谈话声历历在耳。
    “这么小的袜子啊,小婴儿的脚原来这么小吗?”
    “这袜子暖和,婴儿会很喜欢的吧。”
    他...
    任白延的嘴角溢出血来。
    他亲手杀了他的弟弟...
    第68章 坐轮椅的丑beta
    世界仿佛静止了。
    任白延疯魔一般盯着眼前的录像,双腿仿佛被埋进雪里,整个人如同冰雕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台下的人在交头接耳。
    “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
    录像定格在冬歉被院长抱在怀里的最后一幕。
    答案从一开始就被院长交给他了。
    其实孤儿院里并没有明文规定要给孩子们准备录像,记录他们从小到大的成长。
    但是院长始终觉得,就算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他们的人生也值得记录,因为将来一定会有爱他们,珍惜他们的人存在,他们一定会想要这个东西。
    在冬歉被抱回来的那一刻,院长就给他记录了。
    院长说,他是一个坚强又幸运的孩子。
    从收养冬歉的一开始,院长就已经千珍万重地将答案交付在他的手里。
    所以他为什么没有看?
    院长极为认真地看着他,交代他一定要珍惜这段录像,因为那是你没有陪伴他的时光,也是冬歉珍贵的过去。
    所以他为什么没有看?
    任白延像是被淹没在极深极暗的海里,喉咙仿佛被冰雪封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仿佛被毒蛇缠住,他几乎窒息。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是嘈杂的电子音....他甚至不敢思考。
    只要思考,冬歉当着他面前碎成粉末的画面就会再次袭来。
    他对着冬歉残忍地拿起手术刀的画面会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帧帧,一幕幕,像是最钝的刀子,捅进心脏里,生生翻搅着。
    白年看着任白延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不会吧任白延,你不会真做了这么可笑的事情吧。”
    任白延目眦欲裂地看着他,拳头攥得生紧。
    他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可怖至极,让人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发起怒来,捏碎自己。
    但是白年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什么都不怕了。
    但是任白延不一样,前面等着他的,是比自己要恐怖一万倍的地狱。
    他狰狞地笑着,他甚至笑出了眼泪,他肆意嘲笑着,放声嘲讽着:“不是吧任白延,莫非冬歉其实是你的弟弟?”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
    联想到任白延刚刚说的那些话,再结合录像上面的画面,真相居然昭然若揭,一时之间议论如潮。
    白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笑得浑身发抖,他用最恶毒的语气刺激着任白延:“你活该啊任白延!是你活该!”
    他笑得实在是太用力了,这让他的面目显得有几分狰狞,脸上凝固在一起的皮肤似乎更痛了,但是他就像是无所察觉一般,连这些疼都顾不上了。
    现在他的,迫切的想从任白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笑够了,便肆意嘲讽道:“你但凡早点看一眼里面的东西,一切都会不一样。但你怎么会看呢,你骨子里那样冷血,你怎么会在乎冬歉的死活。”
    “可是啊任白延,但凡你看一眼,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你能从那个时候就及时止损,你从那个时候起就能找到自己的弟弟,你但凡看一眼....只要你看一眼。”
    任白延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本就惨白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毫无血色。
    白年却笑得更加变本加厉了:“都是命!任白延,哈哈哈哈哈!都是命!”
    他完全疯癫了。
    任白延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也夺走了任白延的一切。
    很公平,不是吗?
    白年字字诛心:“本来啊,他有机会成为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但你害怕了解他的过去,你不敢看他,所以你一次次的错过了他。”
    彻骨的寒冷席卷至任白延的全身。
    他能感觉到在全身流动的鲜血都仿佛冻成了冰碴子一般,由内到外地刺痛着他的皮肉。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任白延似是崩溃了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爆起发狂。
    白年却笑得愈发肆无忌惮:“任白延,是你害死了你的弟弟!是你亲手害死了你的弟弟!”
    “我让你不要说了!”
    任白延伸手掐住了白年的脖子。
    他像是穷途末路的困兽一般,只要稍稍用力,白年就会死在他的手里。
    白年却嗤笑道:“好啊,你杀了我啊。”
    “我可是被你当做弟弟,好好地宠爱了三年啊,我不吃亏。”
    “可你真正的弟弟,却死在了血泊里,死在了你的刀下,哈哈哈,任白延,你的命怎么跟我一样贱,一样可笑啊。”
    任白延的双目充血。
    明明是他掐着白年,为什么那种浓烈到致命的窒息感是从他的身体流出的。
    无垠的噩梦将他拽回那一天。
    那是他将冬歉带回白家的日子。
    那一天,冬歉扒在窗户上,小心翼翼地问自己,能不能叫自己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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