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次日，刘毅早起在书房忙工作，许洁老老实实坐在旁边陪着，手捧书窝在沙发里，纤细小腿搭在软扶手上荡来荡去。
    时常走神瞥刘毅一眼，等他忙完自己也能自由活动。
    刘毅开跨国线上会议，白衬衫打领带，英语标准流利会夹杂法语，许洁听不懂叽里呱啦的鸟语。
    薄薄一本书看完刘毅恰好中场休息，许洁哈欠连天：“你忙我去休息了。”
    “别走坐下看书或者睡觉。”刘毅用笔指沙发意思要许洁陪到忙完。
    “我想回卧室。”许洁困在书房一上午疲乏困倦，刘毅态度强硬她现在略显焦躁，“我要出去。”
    许洁赤脚快步走到门边却怎么也拧不开门把手，扭头看刘毅，刘毅举起手中遥控器他竟然把门锁了，许洁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乖，再陪我一小时忙完结束带你出去吃饭。”
    刘毅按呼唤铃，刘妈很快接起。
    “中午不用做饭我带许小姐出去吃，帮我准备一套灰色西装，等会儿有人会送一套裙装，麻烦烫好挂起来，谢谢。”
    刘毅掏出钥匙在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两人户口本，走到许洁身边抱着她得意道：“先吃饭还是先领证。”
    许洁惴惴不安想没想到刘毅来真的。
    许洁态度迅速转变，眼角眉梢媚态百出，葱指划过刘毅面颊，眼神迷离贴在刘毅耳边。
    “等我毕业。”她闭上眼恰好盖住神色里的波澜，寻着亲上刘毅的唇，“我还没准备好成为你的妻子给我点时间。”
    “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太久没见你想你，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会那样，原谅我吧！”
    许洁知道刘毅吃这套，只要刘毅在意她就一定上当。
    刘毅笑握住许洁手指吻了又吻，解释合情合理年轻女孩任性是常态：“好，等你毕业，如果有事和我说不要让我无端猜忌。”
    他笑：“还以为你外面有人了。”
    许洁推开刘毅气呼呼转身：“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你不信任我。”
    许洁一撒娇刘毅全忘了昨天的事，“怪我多心出去休息吧，忙完我们去吃饭。”
    许洁从刘毅身边脱身，这个善变无常的男人真让人窒息。
    刘妈忙完请许洁去衣帽间试衣服，白色长裙衬得许洁肌肤光洁，衣服而已再好看，不称心也喜欢不起来。
    不过她还是违心说刘毅眼光好之类的，哄得刘毅开心。
    半个月度日如年送走刘毅，许洁离开别墅回学校过正常人该过的日子。
    她没去上学也没和吕明哲说回来了，而是窝在家过渡一天，她要缓口气。
    洗完澡搬把椅子坐在阳台上懒猫一样晒太阳，头发积水顺发丝滴滴下坠，她仰头靠在椅背上点一支烟慢慢抽。
    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视线随天上飘动的云彩缓缓移动，直至一大片白略过房檐剩下湛蓝的天空。
    这样躺着看云没有男人打扰的日子真舒服，许洁吐出烟雾伸手在里面胡乱写字，痕迹明显是“自由”二字。
    她觉得自己现在在玩火，随时有可能焚身的那种，一方面是刘毅的控制，另一方面是吕明哲刚刚显露出对爱的偏执。
    她笑自己想找个人玩玩却找错了，想离开却贪恋和吕明哲做爱的感觉换别人又怕不干净。
    她觉得自己荒唐。
    如果被刘毅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当断则断，她决定和吕明哲到此为止，许洁掐灭烟头换了身衣服去Sunshine酒吧找乐子。
    酒吧喧闹，吧台处相对清静。
    许洁要了一杯力娇，见识过这酒的厉害这次她放慢了品尝速度，咂摸舞池里酒肉迷醉的男男女女。
    她也想进去扭想想太挤太闹腾，还是算了。
    上身蹭着下身互相勾火没意思，她老实坐在吧台前举杯而尽。
    杯子递给酒保再要一杯时，手中一空酒杯移位，攥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力度不可小觑，竟有些眼熟，面前吕明哲正眉头紧皱盯着她。
    情绪全在眼尾，吕明哲语气不悦对酒保道：“两杯柠檬汁。”
    许洁略尴尬：“吕、吕老师。”
    声音吵杂吕明哲压制怒意没发作，喝完柠檬汁带许洁离开。
    街上人少不喧闹，吕明哲话语中的担忧和怒意被无限放大。
    “回来不跟我说跑这来干什么！”
    许洁歉意一笑，以为说点软话这件事就过去了：“好啦，别生气了。”
    然而非她想的那般，吕明哲皱紧了眉头，抓着她的胳膊：“上次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还来，怎么想的让我发火你才知道错吗？”
    许洁刚脱离刘毅，吕明哲的话出于关心但许洁听来像极了枷锁，牢牢束缚自己哪也去不了。
    她甚至觉得男人的关心也是种压迫，她逃，想离开吕明哲，却被吕明哲死死抓住抱在怀里。
    “上哪去！”吕明哲火冒三丈。
    “放开我！不要你管！”许洁奋力挣脱。
    许洁来酒吧单纯是放松，没想到遇到了吕明哲。
    两人半个月未见，吕明哲想她抓心挠肝，可许洁没什么感觉，想得更多的是吕明哲的肉体。
    “吕老师，你弄疼我了。”
    吕明哲放开手，许洁腕部泛红，他心疼想重新牵起许洁的手，许洁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了。
    “许洁？”吕明哲察觉出许洁有意躲他。
    凉风吹过，许洁明明只喝了一杯力娇，脚下却莫名站不稳，她身体晃动。
    吕明哲眼疾手快，重新保住心爱的女人，柔声道：“你醉了，我们回家。”
    许洁感受到吕明哲怀里的温暖，他蹭了蹭吕明哲柔软的衣料，沉默半晌道：“吕老师，对不起，你别喜欢我了好吗？”
    “说什么傻话？”吕明哲抱紧许洁，生怕她跑了似的，现在想让他不喜欢许洁太难了。
    “我们回家。”
    许洁没力气任由吕明哲摆弄，两人回到许洁住处，吕明哲给许洁泡了一杯茶，醒酒。
    许洁经刚才一折腾越来越醉了，她严重怀疑有人给她下药了。
    许洁撑着身体进卫生间冲澡，凉水划过头顶把她激得半醒，等围着浴袍出来时头脑又昏沉。
    她虚浮地躺在卧室床上，眼前飘着抓不住的星星，许洁没空注意吕明哲，等吕明哲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赤裸上身围着一块白浴巾。
    “你今天要在这里过夜吗？”
    “嗯，不放心你。”
    吕明哲心里不好受，许洁这句话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在这，换做过去他肯定一走了之不打扰，可他实在想念许洁。
    心理层面大过生理层面。
    吕明哲抱起许洁拆掉她头上的浴帽给她吹头发，许洁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热风呼呼吹着很暖。
    许洁垂下眼皮脑中纷乱，他想和刘毅分开，想和吕明哲分开。
    她按住酸胀的太阳穴，对吕明哲说：“吕老师，我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许洁没说分手，不是男女朋友谈不上分手，他们算什么呢？许洁想过，短期炮友或者短期情人之类的。
    吕明哲没听清许洁的话，许洁头发吹干发丝蓬松，看上去乖顺动人，吕明哲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对着唇深吻了下去。
    “你刚刚说什么？”
    许洁仰着头内心坚定，眼神在暖光灯的照射下楚楚动人，显得可怜，所以她说的任何话都像在闹脾气。
    她重复道：“吕老师，我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吕明哲笑着把许洁抱到床上，轻轻压在身下，哄着说：“生我气了？”
    吕明哲身上的味道永远都那么好闻，许洁不抗拒，不过她讨厌吕明哲主动压自己，这个姿势很容易让她想到刘毅，想到刘毅操控自己。
    许洁始终觉得她和吕明哲的关系进展的太快了，以至于自己丧失了掌控力，看不到吕明哲身上该有的羞涩。
    吕明哲感受不到这些，他想认认真真和许洁好，想娶她和她有个家，他喜欢她，离开的半个月吕明哲发现他爱她。
    爱情来得没道理，坠入爱河的时间也无限期，一眼就死去活来的大有人在，吕明哲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他爱许洁胜过一切。
    吕明哲轻轻捋顺许洁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又吻，疼不够。
    “吕老师，你想做爱是吗？”许洁误吕明哲的意思。
    她猛地咬上吕明哲嘴唇，汹涌的吻力吕明哲招架不住，他尽量控制思念轻轻地回应。
    可许洁却不同，粗鲁蛮横，无温柔可言，许洁喘着粗气：“吕老师，今天在床上我们换个玩法，我在上你在下，只玩一次。”
    床笫间的任何言语都是挑逗，吕明哲喜欢和许洁体验不同的性爱，他答应了。
    许洁像第一次勾引吕明哲那样在他身上撒欢，两人靠在床头，许洁扶着乱颤的酥胸在吕明哲身上感受快感。
    吕明哲一头扎进许洁情欲迷离的双眼。无法控制的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许洁掌控做爱节奏的感觉。
    阳具被一股接着一股的淫水包裹，湿润，丝滑，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
    吕明哲揽着许洁的细腰，闭眼吮吸许洁硬挺的乳尖，他鼻息间全是许洁的味道。
    “许洁，我好想你。”他嘴上不停手也不停。
    许洁不在意吕明哲说的话，在上面时间久了许洁力气全无，“吕老师，我累了。”
    吕明哲大掌拖着许洁后背，轻巧地将她转了个方向，压在身下。
    吕明哲臀部发力一点点顶撞许洁的小穴。
    这种连根没入的感觉让吕明哲瞬间达到顶峰。
    他气息越来越乱，马上要到高潮，许洁面颊绯红任由吕明哲在自己颈间胸前索取。
    动作轻柔，吕明哲是真爱她，他怕弄疼她。
    “吕、吕老师~嗯~我~嘶，嗯~”许洁闭上眼享受属于吕明哲独有的力道。
    吕明哲一遍又一遍唤许洁的名字，小心翼翼释放思念，终于铆足了力气冲刺，射了。
    床上乱作一团，吕明哲气息未定，许洁累到虚脱等吕明哲冲澡从卫生间出来，许洁已经沉沉睡去。
    吕明哲揽过许洁搂在怀里，模糊间听到许洁呢喃了一个名字“刘毅”。